曲素桂越想越气:“傅林风也是你的表哥呢,你去拜访一下有什么错儿?走,我们一起去!”
于是,付光宗母子俩便跟在傅如枝的马车后面,一路尾随到了傅林风的府邸。
乐瑶掀开车帘,往后面看了一眼,小声嘀咕:“怎么跟狗皮膏药一样,甩都甩不掉。”
傅如枝也在向外看,但她注意的是抓捕莫塞人的士兵。
今天是第二天了,莫塞人还未全部落网,骑着马的禁卫军纵横在街道上。
凌霜把傅如枝抱下马车,门口的仆从们已经等候多时,恭恭敬敬地迎她进去。
曲素桂和付光宗飞快地跑上来,却被拒之门外。
傅林风出来迎接傅如枝,听下人说有自称是他姨妈和表弟的人在外头,不禁皱起眉头:“就当没看见。”
那两个人是什么德行,他再清楚不过了。
傅林风转头便露出笑容:“若若,你嫂嫂在里头等你呢。她怀着孕身子弱不能吹风,不然就出来迎接你了。”
乐瑶把傅如枝推进后院,进入了一间温暖如春的屋子。
只见一名容颜秀丽的女子坐在榻上,身上裹着厚厚的貂裘,正在绣虎头鞋。
“桑儿。”
傅林风柔声一唤,姚桑便站起来,走过去挽住他的手臂,亲昵地把头靠在他肩膀上。
就着这个姿势,她才看向傅如枝。
姚桑的目光从傅如枝的头顶一直扫到脚尖,嘴角微扯:“妹妹可真瘦,该多吃点。”
然后便又紧了紧双手,朝着傅林风撒娇:“我刚才被针扎到手了,好痛啊。”
傅林风立马捧起她的手吹了吹:“你本来就不擅长女红,别绣了。”
“怎么连你也说我女红不好啊?”姚桑不高兴地撇嘴,转头便问傅如枝,“妹妹呢,你的女红如何?”
“一般。”
傅如枝谦虚了,她只是不喜欢绣花,不是不擅长。
这世间她不擅长的事少之又少。
不知为何,一听傅如枝的女红也不好,姚桑就开心了一些,又拉着傅林风说自己头晕恶心,想吃哪家铺子的蜜饯。
“好,我出去给你买。”傅林风对她向来是有求必应的,立马撂下客人出府去了。
姚桑目送夫君的背影消失,嘴角扬起幸福的笑,招呼傅如枝:“妹妹过来烤火吧,我瞧你也是怕冷的。”
傅如枝依言上前,发现桌子上有一幅画,画技很普通,但能看出画的是姚桑。
“这是夫君画的我,他一没事就画我,书房里还有好多幅呢!”姚桑的语调雀跃。
被爱包裹的女子,虽已经快要成为母亲了,却还是像个小孩子一样。
但傅如枝敏锐地发现,嫂嫂似乎在有意炫耀。
关于这一点,乐瑶和凌霜都感觉到了,面色古怪地交换眼神。
小姐可是大公子的亲妹妹啊,少夫人这是在干什么?怎的好像在争宠似的?
姚桑自顾自地说了一大堆,傅林风平日里对她有多好,傅如枝都静静地听着。
最后。
姚桑忽然问:“妹妹,你觉得夫君是待我更好,还是待你更好?”
此话一出,乐瑶和凌霜的神情彻底变得难以理解,绞尽脑汁也想不通,少夫人是怎么问出这种问题的。
“自然是待嫂嫂更好。”傅如枝微微一笑。
这是实话,毕竟傅林风回傅府的时间不多,自然是待嫂嫂更好。
但她不会因此而感到落寞,甚至于,能知道哥哥和嫂嫂如此恩爱,她十分安心。
姚桑肉眼可见地更高兴了,哼着歌儿继续绣虎头鞋。
傅林风很快赶回,把新鲜的蜜饯放到姚桑面前,顺便也给傅如枝带了一份:“哥哥知道你不爱吃酸,给你买了甜的。”
傅如枝接过蜜饯,看到姚桑的脸上划过一抹不悦。
“夫君,我也想吃甜的。”姚桑把蜜饯一推,娇嗔道,“酸的我都吃腻了。”
傅林风有些为难。
“给嫂嫂吃吧,我偶尔吃点酸的也不错。”傅如枝把蜜饯还给傅林风。
“若若,你嫂嫂怀着孕,口味就是一天一变,你别在意。想吃什么,哥哥再去给你买。”傅林风一边安慰傅如枝,一边把蜜饯端给姚桑。
姚桑把甜蜜饯拿了去,吃了一颗便又不吃了。
最后傅如枝这边的酸蜜饯又到了她的面前,她吃得津津有味。
乐瑶看着小姐,没吃蜜饯,心头却一阵发酸。
傅林风仿佛知道他夹在中间就会为难,便找借口出去了,让傅如枝陪姚桑打发时间。
“嫂嫂,你的生辰八字是多少啊?我给你做个福袋,保佑你平平安安吧。”傅如枝说道。
大哥说嫂嫂一直体弱,孕期也不安稳,她想看看是否是命盘上有落血。